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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后续



桌上的仙人球沐浴着阳光,时钟哐哐地发出八次声响。

幽暗的卧室内两阵呼吸声几乎接近同频,钟鸣声的余音传进去,吵醒了靠窗边睡着的人。他不沉溺梦乡,几乎在眼睛睁开的一瞬间,醒得透彻。

权革推开睡在身旁的禹智皓,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。光裸的身子上留下昨夜疯狂的证据,甚至还有伤口愈合后的印子。权革心怀怨念,一把拉开窗帘任由阳光照进来,照在床上那个不喜阳光的人身上。权革从浴室里出来时,窗帘又被拉上了,禹智皓半梦半醒地趴着。

“不是五点才睡的吗?这么早起干嘛。”习惯了夜间活动的禹智皓在白天是一点精神气都没有。“我和你不一样,白天才是我的活动时间。”权革一颗颗地扣起自己的衬衫纽扣,完美地遮住了身上的痕迹。“今天是交货日期,可能晚上才回来,你要去哪里我不管你,走的时候记得给我锁门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过于认真,并且不带一丝睡意的声音,勾起了权革脑中怀疑的弦。

权革小心地将陶器都打包好装在盒子里,提在手上出门了。本该在床上好好睡觉的人睁开眼睛,离开温暖的床铺。牛皮纸袋里放着昨日他带来的换洗衣物,清一色全是黑的。他就是如此自信,昨夜权革就会将一切都挑明,只要他露出那么一点的破绽。电话拨了出去,禹智皓一脸严肃。门前有人在等待,手里是大块的白布。

 

这次的客人是中学的教师,他约权革在学校见面。忽然一群穿着制服的人逼近权革,用手铐锁住他的双手,说他是昨夜发生在某区的杀人案的凶手。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凶手,耳边似乎有谁的轻笑声,他转头便看见隐匿在围观人群里的禹智皓。阳光刺眼,他打着黑色的大伞,整张脸几乎都埋在黑暗中,但权革还是看见他诡计得逞后的奸诈笑容。

权革精心准备了接近半个月的陶器砸在地上碎了一塌糊涂,而自己也被诬陷即将进入全城最严的监狱。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完全搞不清楚的权革,第二天就坐在了监狱的床上,身上是丑陋的监狱服。只不过他住的地方和别人不太一样。

被无缝对接的两张单人床被硬生生改造成了双人床,还有加厚的床垫和柔软的被子。怀疑的弦彻底断了,权革想见昨天和他呆了一晚上的人。可他突然想到,禹智皓到底有没有在他脱力睡着之后溜出去干什么坏事。“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。”昨日来访的禹智皓身上那股子血腥气味他该仔细分辨,被耍了都不知道的自己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。

 

时隔六个月。

权革在监狱里太久了,时间长得他快要变得像禹智皓那样不喜阳光。没有消息进出,连一只蚊虫都没有看见过。权革囚禁在心中的怪物在黑暗的培育下想要破笼而出,禹智皓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

“明天下午出狱。”门上的小窗口被打开,送进来这么一句没感情的话语。说实话,那一瞬间,权革想要挣脱桎梏啃食那人的脖颈,可他放弃了。太过漫长的人生让他的血液渐渐凉了,他玩弄脚上的镣铐,感觉不到钢铁的冰冷。

 

权革穿着进来时的衣服出去,他已经不太习惯刺眼的阳光,照在身上开始有灼烧感。反倒是那位不喜阳光的禹性男子站在监狱门前等他出来,没有打伞,戴着个大大的墨镜,脸上还挂了彩,额角贴着大号的创可贴。

禹智皓走过来将面无表情的权革拥进怀里,“都结束了。”权革能感受到从他皮肤传来的温度,大概在太阳底下站了有一段时间。

“禹智皓,”权革轻轻退出他的怀抱,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。”心里所有的责怪因为那一句都结束了变成宽容,“我活得也够久的了,不是什么小孩子了。”

“你不害怕,可是我害怕啊,革儿。”他摩挲着权革因久不见阳光更加白皙的手指,“但是都过去了。”听着禹智皓声音里的颤抖,权革的唇轻轻吻过他唇角的淤青。“好了,还要在这么刺眼的太阳底下站多久,回家吧。”

从此,禹智皓不会在黄昏之时来到权革家门前敲门,也不会再问能不能进去。而是夕阳西下时分从权革的床上醒来,到门口迎接出去交货的权革,有时还会午后早早地起床陪着权革一同出门,享受一段像是约会的路途。从前漫长的人生只有一个人,之后仍很漫长的人生有彼此也许只会嫌它短暂。

后记:权革在监狱里住了半年,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来接他的禹智皓曾不确定能不能活着见他。不过是一些种族之间的矛盾罢了,禹智皓如是解释道。具体发生了什么,他一字不言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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