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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权革的手指被他心爱的仙人球刺破了,血珠顺着手背一路滑行落到了桌面上,但权革握剪刀的手并没有停下。被剪断的刺掉落在四处乱七八糟,像他的性格,自由得无拘无束。当最后一根刺被修剪至合适的长度,权革才满意地放下了沾上血液的剪刀。耳边咚咚的敲门声从刚开始剪的时候就在响了,来人一点也不着急,敲门的节奏丝毫没乱,一重一轻,像是个突然有了灵感的作曲家。

    穿过光线不足的内院,权革来到门前,敲门声依旧响个不停。他叹了口气,打开有些老旧的门,那人身后是还差一点就沉入高山的太阳。

“你今天来得有点早,太阳还没下山。”

“请我进去吗?”不打算解释,禹智皓靠着门框邪笑。

权革眼神冷冷的,那里是即使晒着最后的夕阳,也温暖不了的冷漠。

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充满拒绝意味的问句,冷淡的语气着实冷到了禹智皓。

“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”他就站在那里,既不回答问题,也不把问句当作拒绝,眼里是与权革截然不同的热情。

 “把门关上。”沉默地对视许久,权革转身,“进来吧。”

 “知道了。”

他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上去了,禹智皓一直都有权革不会拒绝他的自信。

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比刚才更加暗的内院,来到书房。

“你受伤了。”禹智皓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,冷不丁地说。每次到这,权革总会给禹智皓沏茶,即使每次他都不会喝进去一口。权革清理着桌上刚剪下来的刺,听见禹智皓的话连眼都没有抬起来过。

“再小的伤口,不处理的话,终将会变成致命的入口。”权革仍没有回答,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干涸血迹下已经愈合了的伤口。

“吃过饭了吗?”权革终于整理好书桌,转身朝禹智皓坐的那张小圆桌走去,顺便打开了灯。“吃过了。”平时会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后前来拜访的禹智皓不会被问到这个问题,只是他今天稍早来到。

“衬衫的设计还挺别致的。”每天如出一辙地收拾冷透了却一滴未少的茶,权革突然看见禹智皓衬衫衣摆处有些突兀的红色图案。

“不就是件普通不过的白衬衫,还能怎么别致。”禹智皓看向权革目光的落点,突变的表情出卖了他。权革没在意,或是说假装没在意,径直出了书房。

“哈哈,别致。”

禹智皓的指腹摩挲红色的布料,丝丝腥气沾染上了指尖。

 

 

楼梯间的灯坏了,只有远处大楼的些许光线射进来。权革抱着一叠图纸,快速地向下走着。身后的脚步声很轻,但和他一样快。权革走得越快,他便越快。

“嘿。”终于。

“这是你掉的吧。”那人递过来几张纸,权革接过来,指尖相触时有种奇异的感觉。但他没说什么,只是借着照进来的光仔细察看。

的确是他掉的。

“谢谢你了。”

“不用,只是我对你,”那人走近权革,苍白的脸从黑暗中露出来。“很感兴趣。”

 

权革的笔尖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抖了几下,窗外的太阳刚好没入地平线。权革看见门外的禹智皓有些惊讶,他应该没有把自己的住址告诉这个偶然见过一面的陌生人。

“有什么事?”

“没什么事,请我进去吗?”

“不。”

并不出乎禹智皓的意料,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。自己看起来的确像个变态,不受待见那是当然。只是拒绝了禹智皓的权革没有将门关上,身影没入了没有灯火的室内。这也许是另一种默许,可外在言语的拒绝让禹智皓无法忽视。他直直地站在门口,不把门关上离开,也不迈步而入。

只是站着,只是等待。

目光穿过所有阻挡,直接凝聚在权革身上。

等到权革完成一份图纸,他才惊觉原来禹智皓没有跟着他进来。再次来到门前,禹智皓仍在那里等待。

“进来吧。”权革觉得这将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。

 

 

久不见回来的权革又在昏暗的院子里料理他心爱的植物,不做饭也不吃饭。

“平时都会避开太阳的你今天来早了。”感受到身后的气息,权革淡淡地开口。

“平时都会很整洁的你今天衬衫上有污渍。”

“平时体温过低的你今天,”他站起来,抚上禹智皓的胸膛。“这里挨着温热的女人是什么感觉?”面对质问,禹智皓脸上的笑意愈发浓。

“饿得忍不住了?”

“让我也看看你的獠牙吧,禹智皓。”禹智皓当然乐意接收提议,他的手抚上权革纤细的脖颈,心里早已是迫不及待。獠牙刺破皮肤时,一道猩红在权革眼里流转。

禹智皓的体温像尸体一般低,肌肤相触时权革没感觉到冷。

因为他和他一般冰冷。

 

禹智皓依旧在太阳下山之后来到这里,一重一轻地敲门。从听到门的那边响起叹息声,他就开始笑了。

“请我进去吗?”

“不。”像回到过去时光似的回答,权革的声音依旧冷冷的。

“请自己进来,我请不动你。”权革转身,却藏不住脸上被禹智皓传染的笑。

他们的关系很复杂,似乎也很简单。

用两个字来形容,亲密。

共享血液也许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||illustration||

吸血鬼鸡X吸血鬼革。

本人对吸血鬼的设定并不熟悉只是稍微借用一点点,如果有出入和逻辑上的错误还请谅解。昏暗的环境里,背对禹智皓的权革手上的伤口放在平时应该是无法察觉,但他明明盯着眼前的茶杯。权革新鲜的伤口仅一会儿就痊愈了。第一次见面时,接触指尖并没有感觉到体温奇怪。每次都会请求权革允许才会进门的禹智皓。其实二人都知晓彼此的身份,只是在演一场你不知我,我不知你的情景剧。事实上是鸡在等革的回应。文章中间插入了两段之前发生的事情,时间顺序并非一顺到底。没什么前因后果,写长了就觉得烦了,所以写得很短,和本人的写作水平也有很大关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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